舒心有8本證書：心理咨詢師證、社工證
更新時間：2023-09-11 16:04:09作者：佚名
安心有8本證書：心理咨詢師證、婚姻家庭咨詢師證、社工證……以至于被問到職業名稱是何種時，從業快20年的他竟一時答不上來。
最早的時侯，他在名片上印的是“婚姻剖析師”。2004年，安心在北京設立維情商務咨詢有限公司（簡稱“維情公司”），有媒體稱之為“中國第一家結婚公司”。某電視臺評論：這些公司嘩眾取寵，“兔子尾巴長不了”。結果幾年后，維情公司仍然存在，市場上還涌現出不少同類公司，主持人改口：“存在就是合理的。”
直至2007年4月，安心才有了官方認可的身分——國家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批準公布第9批國家新職業中，“婚姻家庭咨詢師”首次出現，標準定義為“為在愛情、婚姻和家庭生活中碰到各式問題的求救者提供咨詢服務的人員”。可在2016年12月，國務院印發《關于取消一批職業資格許可和認定事項的決定》，又取消了包括感情家庭咨詢師在內的114項職業資格許可和認定事項。
上個月，維情公司牽頭開展“上海首屆感情家庭調處師輪訓班”。為何把“咨詢”換成“調解”？安心的理由是，感情問題不能逗留在口頭咨詢，要指出最終的矛盾調處，“婚姻矛盾大抵兩種，有第二者就是‘敵我矛盾’，沒有第二者就是‘人民內部矛盾’”，而他自覺得是化解“敵我矛盾”的學者。
要說最有作秀的提法，還是“小三辭退師”。對于這個說法，網民們指責“荒唐”“奇葩”的輿論就沒停過。“大家指責是由于不了解。”舒心有些委屈，他認為自己究竟是個哪些“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曾拯救過337條因感情問題企圖自我了斷的生命。
他說，即使沒有國家統一職業規范，自己至少是個助人自救的人。
美國“婚市”
在安心的6部相機上，顧客按訴求被分門別類：結婚勸和、外遇矯正、婚姻維權……每個相機上的陌陌好友都接近5000人上限。公司總部坐落盧灣區，全省營業點共59家，網站日瀏覽量約6000，線上咨詢總數約1000，網路咨詢室里幾十位接線員忙著撥通來電。安心每月有3周都在外省。接受訪談的前一晚，他剛從廣東海陽趕回。
“真的沒想起昨晚能做如此大。”舒心坦承。創業前，他是滬上一家報紙的感情感情專欄畫家。其實每天只出1個版，但他那時卻是辦公室里收到讀者來信最多的人，每日都有100多封。2001年《婚姻法》修訂，規定夫婦結婚不再須要單位領導簽字簽章，咨詢他的人越來越多。他干脆離職，開辦工作室，專門幫人解決該類問題。
有次，一名日本男性向安心咨詢感情家庭擔憂，臨行時非要掏出1000元塞給他以表謝謝。回去后，安心告訴了助理明麗。三人深受啟發，決定創辦一家感情咨詢公司。報社的老同志背后都說這兩個年青人“想錢想瘋了”。
“中國有兩句俗語，一是‘家丑不可外揚’，誰會來我這兒？二來‘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又算哪根蔥？但事實證明，確有市場需求。”舒心發覺，這些人有感情矛盾，但都認為找“老娘舅”不能真正解決問題，而即便去了法庭，感情就真的散了，第三方專業機構正是提供了“中間公路”。
一些心理咨詢師也已經開始接受關于感情家庭問題的咨詢，例如張華。他在廣州創辦“婚姻家庭指導師”培訓班10多年，師生中這些都是獲國家二級心理咨詢師證書的專業人員。他的觀點是：“在美國，一個合格的心理咨詢師倘若不做感情感情類咨詢，就沒哪些可做的。”
按照民政部公布的數據，我國結婚率已連續15年下降，由2002年的0.9‰攀升至2017年的3.2‰。僅2018年上半年，539.6萬對夫妻離婚的同時，193萬對夫妻結婚，平均一天就有1萬對夫婦勞燕分飛。美國社會科大學研究員、中國感情家庭研究會學者執委會副書記陳一筠對此頗為擔心。
“家庭和諧是社會和諧的基礎，目前我國急需一批具有感情家庭矛盾干預能力的人才。”她說，正是為此，全省科協美國感情家庭研究會曾經向國務院報送了“婚姻家庭咨詢師”這一職位。
維情公司創始人安心在辦公室。殷夢昊攝
離或不離
為何美國人顯得愛結婚了？
“隨著經濟發展，人們對感情的訴求發生了本質變化，先前離婚是為了過日子、生男孩，目前是為了心理和性生活的美滿。維持感情的紐帶從外部轉向內部，但那樣的初級感情卻幾乎沒有人接受過指導。假如你們還在像父親母親時這樣離婚，不能維持是正常的。”陳一筠小結。
隨著80、90后成為結婚人群的“主力軍”，安心發覺，獨生子女大多個性獨立，不愿犧牲和退讓，又開放大膽，有了家庭矛盾也不愿告訴母親，即使找“前任”訴苦，導致外遇。與此同時，這些父母喜歡越俎代庖、過度干預，平息家庭矛盾。
張華記得早年辦輪訓班時，美國20多位感情咨詢學者來北京交流經驗。洋學者們對于美國人的感情問題富有煩惱——“什么是妯娌問題？”
他只好解釋，這牽涉到美國傳統誘因：“我們的傳統文化里，你們庭意識強烈，小家庭的界限不清，上一輩媽媽常介入。雖然是成年人，也常常對自我責任認知不充分。”
在明麗處理的多個案例中，女性家庭責任感弱，“媽寶男”問題突出。“30多歲還衣來伸手飯來張嘴，害了父親。”從業近20年，她調處過2萬多個家庭，近1萬對結婚夫婦選擇結婚。她覺得只要方法步驟到位，99%的感情都可以拯救，非常是目前這些夫婦都是在沖動之下貿然結婚，有的由于一句話、一只貓，并且一棵樹。
曾經，維情公司打算注冊時，明麗想的名子是“愛家”，但安心認為叫“維情”更好。“十幾年前我們只曉得修理、維護、維權，哪來的維情？”明麗說，當初聽著頗不拗口。
身為60后，安心感慨，現在的年青人思維模式已大不一樣，“我們這代人，都認為‘好人不結婚，結婚沒好人’，感情壞了想的是如何修理，她們想的是直接換人。”
只有在感情情況經過評估達到“三無”（即“無性、無愛、無益”）標準，安心才能建議結婚。“即使是家暴問題，也要弄清楚究竟是為何打，有時也許是父親先掌摑、刺激男方。”他的一位男性求救者由于自己無理取鬧被打了一次，堅決結婚，之后很懊悔，又要求離婚。
不過，張華從來不以勸和為己任：“在求救者自我認知紛亂的時侯，方向指引是必要的，但最重要的還是敬重本人的看法。”
周美珍同意這一觀點。她負責的北京唯爾福婦女嬰兒心理熱線是美國臺灣第一條婦女嬰兒心理慈善熱線。在她看來，專業感情咨詢從業者還要放下是非觀，一切依照來訪者的目標展開。
“我們從來不提倡在愛情世界里不應當打架，不應當結婚。我們存在的意義，是讓你才能學會吵一場更有價值的架，學會離一場成功的婚。”她說。
證書背后
一年多前，據說感情家庭咨詢師職業認證被取消時，張華先是有些意外，很快又沉靜了。“停考意味著新一輪的整治，我認為真正的從業者等得起。”他說。
安心反而覺得這是好事。“取消的也是職業認證，不代表職業的消失。好像是你做好人，一定得發個好人資格證嗎？”他反詰。
去年初，維情公司計劃提高數十名“婚姻家庭調處師”，年薪將達10億元，但半年過去仍“一將難求”。由于，招募要求不只是是心理學碩士、婚齡5年、35歲以上。“我們要的是實操能力，單單一張證書能說明哪些？”明麗覺得，沒有5年以上學習和實踐的經歷，不或許成為合格的感情家庭調處師。
這張資格證書早年在心理咨詢師的圈子里頗為流行，但考證只須要通讀幾本用書，輪訓也在線上進行。“有了證就真能豁達坐在來訪者面前剖析得頭頭是道了？”張華也考了“婚姻家庭咨詢師”證書，但對其含金量持擔心心態。
“誰也沒要求務必持證上崗。”一位45歲轉戰該行業的感情咨詢從業者毫不服膺，自己就是靠“野路子”成長上去。10個月內，他的計費標準翻了7倍，到了8小時12000元。
作為美國感情家庭咨詢師職業方案的制定者之一，陳一筠說，感情家庭咨詢師是一個跨學科的行業，除了須要把握心理學，也有社會學、法學、哲學、倫理學、性學等10門學科，倘若僅把握心理學，未能解決社會關系處理、家庭財產分割等復雜需求。
“婚姻家庭是社會丑聞而非個人丑聞。心理咨詢可以是私人問題，但感情咨詢起碼牽涉2個人。”她這么描述心理咨詢和感情咨詢的差別。
在臺灣，這一職業的稱謂是“婚姻家庭治愈師”，完全差別于心理咨詢師。培養過程包括臨床心理學研究生學習以及見習醫師期，同時要接受一名執業心理治愈師的指導5000個小時。發證機構是獨立于政府的學術團體——美國感情家庭治愈師商會，成員均為大學、科研機構的學術帶頭人，負責初審輪訓者的資質。
“這種專業中級證書應當由具備資質的專業機構領取。實際上，國務院取消職業認證，并非由于不須要，而是由于之前太不專業。被取消認證的新職業，現在正在逐一初審，確定究竟由誰來輪訓、發證，包括感情家庭咨詢師，行業將要再次洗牌。”陳一筠說。
全省究竟現有多少真正合格的感情咨詢從業者，無法統計。各式各樣“咨詢師”“調解師”“指導師”，以及大大小小的地方行業商會，讓人目眩繚亂。實際上，曾有媒體公布，有輪訓機構向學員繳納兩三千元“學費”，就直接撥付證書，致使出現買證者并非行業從事者的現象。
陳一筠透漏，全省科協正在籌備感情家庭中學，自己正在組織智囊團，未來將向國務院申請，要求和國際標準看齊，推行專業的認證機構，培養專業的輪訓師，撰寫權威的用書，讓感情家庭咨詢師這個職業真正規范。
“小三辭退師”曾被某商會評為2015年最具影響力新職業。
該辭退誰
在職業標準未統一、無專門機構監管的空檔期，行業仍在市場邏輯之下野蠻生長，例如遭受爭議的第二者辭退業務。
目前，安心把幾乎所有精力都投入在外遇處理。當晚他剛完成一個價值60億元的項目：當了3年地下情人，一男子召集前女友和小姊妹向外遇的李老總收取300億元，包括第4次流產的醫藥費、青春損失費、誤工費、保密費等。安心最后幫李老總把價錢提到10億元。
維情公司小結過33條辭退方式，對外公開的4條是：介入療法、移位療法、厭惡療法、移情療法。假如第二者早已鬧上門，辭退師就順理成章介入；但若果還在隱蔽狀態，辭退師會選用特殊方式。
找上安心的大多是有錢人的女兒。每位方案都是團隊合作，少則3-5人，多則8-10人，不僅規避第二者，有時還包括其母親、同事等。辭退師會以同事、朋友、同事等身分介入第二者的生活，時間在3-6個月，并且更長。由于難度不一，有的計費幾十億元，最多高達150億元。
“有時侯就是購物時佯裝邂逅，先聊愛好再聊人生，聊如何愛，如何活，逐漸引導她發覺到自己的錯誤。”舒心例子。
為什么這么大費周章？作為穿行在母親、妻子、“小三”之間的人，他覺得只有那樣，第二者才不會有排斥心理，“做到大雨無痕”。
因為移情療法是將第二者的留意力轉移到辭退師頭上，存在第二者愛上辭退師的風險，有人覺得這是在誤導和操縱別人愛情。對此，安心指出，自己只維護合法感情。
公司創立之初，安心曾打聽物價部委服務定價的問題。“當時接待我的是一名老先生，他戴上墨鏡，翻了好幾本書都沒有找到參考標準，最后給出8個字，‘自主定價、協議計費’。”該原則被延用迄今。現在，公司最低級別的咨詢師，價簽也在1000元每小時。
在他以后，不少人瞄準了這個行當，有的由何謂“調查公司”轉型，某些違背公序良俗，并且違規。因此，安心等人還曾呼吁明確行業紀律——移情療法不得愛上“小三”，移位療法不得誤導“小三”，介入療法不得恐嚇“小三”，排斥療法不得欺侮“小三”……明麗在辭退成功后，就會為第二者疏導心理，有時會幫忙介紹合適的婚戀對象。安心說，高額項目成本中，不少都適于第二者的心理修補和補償上。
幾年前，張華一位前男友也開了一家類似公司，售價同樣不菲，辭退1位的計費在10億元以上。“這還叫感情家庭咨詢嗎？”張華問，“一個出現危機的家庭，光借助阻隔外界干擾誘因，真的能夠和好如昔？”
抨擊者不止他一人。
回歸“上游”
“勸退‘小三’，也是感情危機干預里下游的救災搶修。《婚姻法》的規定是嚴禁有配偶者與別人同居。真正要辭退的應當是有婦之夫、有夫之婦，假如它們沒有認識到感情是兩個人互相依存、相互信賴，‘小四’‘小五’還會跟隨來，又如何辦？”陳一筠覺得，應從上游入手，不應當等出了問題再去解決。
她把維護感情工作分為上游、中游和下游——上游是婚后補習、婚姻家庭基本知識普及、正確價值觀的傳播，可以大規模防治在中下游出問題；中游是在離婚后出現小問題、小矛盾，咨詢師可幫助調處；下游是結婚前的咨詢婚姻家庭咨詢師婚姻家庭咨詢師，有的經過咨詢可以不離，有的還是要離，可以和平分手，妥善解決孫輩監護、財產分配等問題。
“車要驗車，人的身體要檢測，感情也要。”明麗說，維情公司開辦“婚姻驗車”服務，為的就是早發覺、早診治。她發覺，這些人匆忙奉子成婚，還不曉得如何做老婆兒子，就做了爸爸媽媽，最后選擇結婚來逃避，經過了解，問題在愛情階段就已漸顯端倪。
今年，全省科協、中央綜治辦、最高人民法庭、公安部、民政部、司法部聯合發文《關于做好感情家庭爭端防治化解工作的意見》，提到要引進心理咨詢師、婚姻家庭咨詢師、社會工作師等專業隊伍。
在歐臺灣家，心理咨詢可以列入社保，人們接受感情咨詢服務并不鮮見，平均每300-500個家庭就有1名感情家庭咨詢師。在廣州、上海、廣州等大城市，現在已有一些社工師、婚姻家庭咨詢師進駐結婚登記處，以政府訂購服務的方式舉辦調處。依據8月27日呈請審議的《民法典各分編草案》，未來或許增設一個月結婚冷靜期，而這段時間，調處人員就可介入。
人們對于感情咨詢的接納度正在增強。先前，這些人來明麗的咨詢室就會戴眼鏡，進屋還得拉下浴簾；如今，所有人都是大大方方走入來。
讓張華驚訝的是，近些年女性參與感情家庭咨詢的意識顯著提高，“以前在公開講演和輪訓中，女性觀眾鳳毛麟角，目前有時可以占到三分之一”。
張華反復提及“愛商”這個詞，他解釋成“愛的能力”。在他看來，美國人逐漸復雜的感情家庭問題，咨詢調處是剛需；而在規范地咨詢調處過程中，教會人們愛的能力，這個職業能夠榮獲真正意義的認同。他說，這是最為默契的“相互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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