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作業被撕裂耳根 高二校園風云：惡勢力崛起，教導主任被打，學校陷入混亂
更新時間：2024-09-20 08:49:04作者：佚名
我讀高二的時候，學校里突然涌現出一股邪惡的勢力。
自從教務長被打之后，越來越多的社會青年出現在學校門口，平時看起來兇神惡煞的老師們此時也戰戰兢兢，生怕下一波積怨已久的怒火會沖到他們身上。原本被嚴打的可憐學生一下子翻了個身，紛紛認了對方，結拜為兄弟。總之，那一年三月底五月初那段時間，是青年們最囂張的時期，滿懷著光榮革命和君主立憲制的雄心壯志。
打教務長的兇手至今未抓獲，因為那幫流氓只留下一句：“管好你自己的事，別惹我大哥！”單憑這個線索，學校至少需要少數人手才能抓到兇手，一百人來調查。教務長是個中年胖子，每天的工作不是跟女老師談話，就是上課時從后門的小窗戶抓睡覺的學生。所以他被打的時候，圍觀的人還是不少的，萬哥就是其中之一。
萬哥是個主動的人，他從現場回來，在宿舍里給我們復述了當時的情景：“你們知道嗎？我當時就蹲在地上看著，院長趴在中間，雙手抱頭，你知道那個地中海發型嗎？哈哈，在歹徒們的長腿間滾來滾去，就像我們吃麻辣火鍋時用筷子夾不起來的煮雞蛋一樣！哈哈！”
萬哥的話音剛落因作業被撕裂耳根，室友們就紛紛鼓掌大笑起來。大家都覺得這是件很開心的事。笑得最多的是我，不是因為發泄完氣后感覺輕松了，而是因為萬哥。萬哥對燉蛋的描述太經典了。他見我笑得這么開心，便湊過來，摟著我的肩膀，慈愛地??問我：“怎么樣？我幫你報了仇，你開心嗎？”
我們倆的關系大家都知道，大家都是公認的基友，整天不是在一起就是在路上，只是被同學、室友們給掩蓋了，大家只有在嫉妒我們的時候才會罵：你們倆基佬！我心虛，就只是笑而不語，可萬哥就不一樣了，他一定要狠狠地對對方吼：我們是基佬，快來咬我啊~啊~亞麻落！
但當我敢于公開此事時，人們就不再相信了。
同學們一如既往的羨慕我們親密的友誼，并沒有懷疑有什么異常。不過這完全得益于萬哥提供的小掩護，他和男同學吹牛、看黃片的時候，總是一本正經的。下課十分鐘，他和后排的渣男同學們，討論誰胸大，哪個班誰生孩子好，就聊了八分鐘。
不幸的是，只有我知道這個大家伙晚上睡覺時把他那雙手放在哪里。
我們總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班主任也沒辦法。我喜歡睡上鋪，所以原本屬于他的下鋪總是干干凈凈的。班主任每次檢查宿舍，總會又驚又氣，問：“你怎么這么懶？”我本想逼他下來，但看到光禿禿的床，而且已經是12月了，要鋪一張床也要花很長時間，只好叫他明天下來！天啊，又這樣。
萬哥家人也知道我們關系密切，他爸爸拿被子過來的時候，還笑瞇瞇的看著我，直接問他，我應該蓋在上面還是下面？
他大口大口地喝著酸奶，眼神迷迷糊糊地指著上鋪，他爸是個訓練有素的男人，又高又瘦，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常人沒有的果敢氣質，他爸很喜歡我，說我身上的文藝氣息剛好能壓住萬哥的匪氣，還說他高中的時候因為條件不好，跟一個同學睡了三年，現在看來，這家伙還是有些懷念的，想想就覺得甜蜜。
我表面上表現得很友善，但心里卻惦記著這個正在懷念過去美好時光的外國人，我怕他無法解釋他的小伎倆。
萬哥有個很特殊的愛好，他每天晚上一定要抱著我下身睡覺，而且一定要處于興奮狀態，就像大一點的嬰兒離不開奶嘴一樣，有時候我心情不好，下面興奮不起來，那晚上就別想睡覺了，他一晚上的目標就是讓你興奮起來然后抱著他的雞巴睡覺。
因此我也養成了習慣，只要他躺下，身上特殊的氣味逸進我的鼻孔，我就會不由自主地勃起，然后等著被抱住，這時候等他滿足了，就會湊到你耳邊，嘟嘟！一檔網校頭條，二檔，倒檔，噠噠噠！
那時的我，體毛很少，只有稀疏的幾縷。偶爾，這個老外白天睡夠了，晚上睡不著覺，就會一根一根地數我身上的毛發，然后第二天告訴我，我身上的毛發有一百根。四十二根！呵呵，可惜其中有四根斷了。說完，他張開緊握的手掌，上面躺著四根卷曲的毛發。
我氣得破口大罵他，可他轉眼間就忘了這種幼稚的行為。
在院長被打的三天前，我剛好吃了感冒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我猜他從后門看見了我，繞到前門來抓我。后座的同學用力踢了凳子提醒他。但我實在太困了，就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別吵了”。但很快我就感覺整個世界都醒了，耳朵相連的地方好像被撕裂了一樣，我只能順著外力蹣跚而行，努力把撕裂的空間縮小到最小。
我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情一定非常難受，畢竟被揪著耳朵拖出教室的感覺有點像屠夫在宰豬前拖著豬，來得太突然，根本來不及做任何事。
老師！他發燒了，身體不舒服……
閉嘴！管你什么事？回去上課！主任看到萬哥追出教室來求饒，立刻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戰，他向來是堂堂正正、不容置疑的人，現在教訓人，居然還有人敢出來求饒！
戰爭一觸即發，萬哥雖然平時開朗，但誰也猜不到他一旦狠起來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不過自古民不與官作對，他要是屈服了，這事就完了，主任，對不起，他沖動了，他立馬回班了，我繼續站在角落里當懲罰。
說完，我往前走幾步，想推開萬哥，哪想他卻甩開了我的手：我跟他站在一起！
你說義氣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經常在508睡在一起的人！兩個心懷不軌的鬼！主任的聲音出奇的大。這個眾人皆知的秘密，在公開之后，已經完全變了意義。萬哥擼起袖子準備開工了。語文老師趁機出來說，我真的發燒了，已經請假休養了，但還是堅持來上課。眼前這個領導的脾氣，全校都知道。事情過去了，課間休息的時候老師也沒說什么，但我還是感覺同學們看我和萬哥的眼神變了很多。
周五，周末休息，萬哥幫我收拾課本，說是要請朋友吃飯，拿了我的兩百塊錢就匆匆離開了。錢分得很清楚，我們之間缺錢互相扶持也是常有的事，反正我們生活費差不多，他要是敢不打草稿就來，那我們倆就得一起餓死。
回家后，他總是不寫作業，總是我負責，最后他一來學校又被罵了一頓，最后找我幫忙，所以我干脆提前幫他寫完了。為了避免校對后被打擾，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字跡，因為我寫字速度正常，這是我的風格，不假思索寫字追求效率是他的風格。老師連試卷都找不到。
我還問他，你再這樣下去怎么辦？萬哥無所謂地擺擺手說：你養我啊！那你就得克服一切困難好好學習，考個好學校。其他方面跟我一樣，其他不開心的事就交給我吧！呵呵！
這樣分工，插隊吃飯、缺水搶水什么的體力活他都能干，我也想，這小子以后畢竟是我的孩子，讀書的辛苦也不算什么。
可是周一回學校的時候，萬哥突然把被褥拿下來了。萬哥早上沒來上課因作業被撕裂耳根，中午就激動地跑過來跟我們描述主任被打的情景。晚自習他也不跟我打招呼，早早就走了。雖然他平時懶得上課，但也很少因為要等我而逃課。
晚自習結束，我回到宿舍，就看到他坐在新鋪好的床上，一臉慌亂。嗯，你感冒還沒好，這段時間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我，我去打水！
我心里一涼，但因為舍友在旁邊，我又沒法生氣，只好裝作放心地說：“那你趕緊走吧！”其實我很了解他的性格，上次就知道了……你又不是說手術后就放我走，現在感冒就害怕了？不對啊。
那一晚我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只聽見下鋪有人翻身的沙沙聲，我醒了好幾次都爬不起來。第二天一起來我就故意在宿舍里罵：TMD萬哥，你給我把一層被子拿走吧，昨晚差點把我凍死了，你趕緊往下搬，等放假回家弄條厚被子再走吧！
你TM還說我冷，因為我昨晚就在這薄被子里瑟瑟發抖！
這是我們經常用的談話技巧，有些話還是要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以免被人批評。果然，宿舍里的其他人也開始議論紛紛了。哎，何必呢？反正我們都睡了這么久，萬哥，你是怕他把感冒傳染給你嗎？
啊，就是怕著涼啊~亞麻落了，亞麻落了~
哈哈哈~
萬哥上午又沒去上課，班主任問我他去哪了，我說不知道，老師一直不相信我的話。我拿出手機直奔宿舍，沒想到在樓道里找到了他，碰見了他爸爸。我低頭給萬叔打電話，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頭，跟老師解釋，萬哥回家拿被子了，讓我幫忙搬一下。班主任嘟囔了幾句，我再說一句，他就放我走了。
路上，萬叔問我是不是跟萬哥吵架了，為什么突然要分床睡。
嘿，萬叔，你知道你兒子的心思，誰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呢，哈哈。
哈哈，沒錯，這小鬼子每天都有新主意。萬叔哈哈大笑起來，然后松了口氣。不過他說，不想影響你的學業，畢竟你要考名牌大學，不想被那小子連累。好。
嗯嗯。
萬哥把被子都留給我，自己自然睡在下鋪。他上課的次數越來越少，也不留宿了。宿舍長一走，他就爬墻。走之前，他有時會拍拍我的床，輕聲說：“我要走了，睡個好覺。”
快離開這里！別摔死。
我知道他和那群年輕人出去喝酒、上網、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我室友曾問他是不是叫人打煮雞蛋，他激動地解釋道：“哎，你們別把責任推到我頭上，要是那樣，我就被開除了。”我室友還是不信，就讓我私下里去打聽。萬哥沒跟我說一句話，只是抖著腿，眨著眼睛，一副你懂的表情。
他每次露出這種表情，肯定是囂張到了極點，這件事情跟他逃跑又沒關系，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嘶~這個老外真是什么都敢做。
室友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因為他不相信萬哥與此事無關。與其說不相信，倒不如說他不愿意接受。在他的心里，還有一位大哥在外面呢。室友，你不跟我說點驚天八卦的話，還真嚇不倒人。
我問室友是怎么過的，他說現在學校外面的小流氓基本都叫萬哥“大哥”，學校收的保護費有70%都給了他們。我之前根本不相信室友的話，一直說這些鬼話，直到有人找我求萬哥放他們走，每天來四五波人，我只好相信了。
隨后的時間里，我和萬哥的聯系越來越少，后來他便讓萬叔幫他轉班了，他嚴肅的說：“我只是不想打擾你的學業。”
哈哈，我冷笑一聲，他當然知道其中的深意，我太過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弱點，他曾坦言，世上能制服他的人，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萬叔，一個就是我。一個是用拳頭了解他，一個是用心了解他。癥狀對了，藥效很快就見效了。
后來，我收到一封郵局的匿名信，上面只有八個字：“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上，你就別無選擇！”
那字跡還是那么潦草，就像是沒腦子寫出來的一樣。我頓時勃然大怒。你就是個廢物，不懂世事！氣消了之后，我把信撕了，偷偷丟了，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過了幾天，坐在我旁邊的人偷偷問我最近有沒有收到信。
我直接反問，你覺得歹徒最后要怎樣才能變成好人呢？
我知道這些話一定會傳到他的耳朵里。
事情終究是會暴露的，所以當五月初陸丹決定調查學校內外的惡勢力時，我一點也不驚訝。萬哥被挑出來當典型，現在連萬叔都保不住他了，原因就是他跟社會糾葛，打老師的事情嚴重到已經上報市政府，除了要支付醫藥費，還被吊銷了學籍。
后來我找了個跟萬哥關系比較好的朋友，問了問萬哥的情況，那朋友自然也認識我，估計只有我對萬哥的傳聞一無所知，據說萬哥是個同性戀，天天跟男同學睡覺，后來被教務長發現了，就讓人去打他。
那么，后來萬哥就因為這件事情故意和我疏遠了呢？我問道。
是啊，畢竟是大哥，而且外面這個基佬的聲音確實不怎么好聽，所以，你們是，那個，那個？
你說呢？我也想問，你怎么能認出這么膽小的人為你大哥呢？
你真不知道嗎？
我已經知道了，為什么還要問你？
嗯，他爸是這個圈子里的二把手，黑白兩界都有人脈，下面的小流氓為了給萬叔叔留面子，都叫他“大哥”。喂，你們就是這個意思嗎？
你真是流氓啊，連萬哥有女朋友都不知道？
女朋友？是398班的嗎？哦不，是外面那個高個子白人女孩嗎？別走，告訴我！
亭中風雨，樹葉隨景搖曳，萬兄，你的武林，只能送你到這里了。
-結尾。
作者 |司南 (si_nan1998) ♂
90后，自由撰稿人，現居長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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